近代史上的比利时政权交迭,风云变幻,直到一百多年前比利时宣布独立后才大局初定,比利时这个国名由克尔特族比利时部落得名。
“比利时”在克尔特语中是“勇敢”、“尚武”的意思,也就是这个昔日善战国家的民众如今兴致聊发,调弄起这些甜心美味也不在话下,花尽创意心思,令比利时巧克力无论声名还是美味都香飘万里,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。所以行走欧洲,来自比利时的香甜诱惑绝对令人无招架之力,吃不完兜着走是对比利时巧克力的最高赞美!拨开巧克力的氤氲迷雾,比利时的人文风光更是为人称道,绕过首都布鲁塞尔的出名人物蜒尿尿小童,我的甜蜜旅程选择在比利时第二大城市布鲁日(Brugge)停驻。西佛兰德省省会布鲁日是位于比利时西北部的文化名城,由流经市内的莱伊河上的一座古罗马桥梁而得名。14世纪为欧洲最大的商港之一,城区河道环绕,水巷纵横,几乎原汁原味呈现的中世纪风情,让其享誉“北方威尼斯”、“比利时艺术圣地”、“佛兰德珍珠”等美称,所以到布鲁日品位巧克力风味自然别有滋味。
从布鲁塞尔坐火车到布鲁日不过一小时行程,我事先订好的旅馆就隐蔽在巷子内,放下行李,我就急不可待地要结识这个城市。
从地图上看起来布鲁日城区状如一只描花托盘,中心是两个紧邻的广场:布鲁日大市场(Markt)和博格(Burg)广场。布鲁日坐落于比利时西北部,12、13世纪时这里是西欧的第一贸易港,它曾作为中世纪欧洲的商业中心而一度繁荣。但进入了15世纪后,连接布鲁日和北海的水路因淤泥而阻,从此布鲁日失去了往日的辉煌。其实这倒成了布鲁日之大幸,经济的蔽缩回避了外来力量的破坏,令其极大程度地保存了中世纪城市风貌。
在布鲁日的佛兰德精舍中穿行,其中每一个角落都浮现着悠远的过去,让人恍如隔世。布鲁日不大,步行就足够。这个18世纪曾经繁荣一时的欧洲“鹿港小镇”,沐浴着浩瀚北海图库的潮汐,一排排童话般朗丽的弗拉芒建筑,红瓦白墙,山形屋顶上探出老虎窗,精致得不似人间。小城四周则是城墙环绕,城门耸立,风车翻转。在这个河道遍布的水城里,建筑是依河而建,犹如江南水乡的旖旎,城内碎石窄街,教堂、民居、护城河守侯的时光千年不变。循着钟楼传来的悠悠钟声,我闲步在幽长街巷里用眼神探望这些老屋深院,栅栏上的爬山虎绿色浓重,日影倾斜,不知是人太少还是太静,布鲁日总给我一种静守空闺的感觉,如一中世纪少女只是镇静端凝地坐着,不笑也不奢望,似乎没有任何声响能打动她的思考。一辆载着游客的敞篷马车驰去,麻石路上掠过一阵清响,想想几个世纪前这条街道传来的也是这样的马蹄声,那种回想恍若隔世,这大概就是布鲁日的魅力所在吧!
新城区则是布鲁日另一面:花丛装点的窗台,草地上的秋千顽童,有教养的宠物狗跟随主人散步,无不展现小城生活的优裕从容。与比利时所有城市一样,布鲁日民居的窗户不挂窗帘,落地窗通透开阔、全方位迎纳日光,跟这个国家纬度高,日照太少有很大关系。布鲁日居民每家窗台的装饰都极具匠心,毫无遮掩的让每个路人分享屋内主人的至爱。当我隔着玻璃,认真端详窗台上摆放的十来个造型各异的铜制猫塑时,居然还发现了两只真家伙,这种虚中有实的一招倒不禁令人失笑。
游河是在有“小威尼斯”之称的布鲁日不可缺掉的一课,迪日沃运河的水波幽幽,船行间不时映入俏立的小桥,桥洞上青藤爬满,两岸的弗来忙式的老房子鳞次栉比,都是有数百年历史的传世屋宇,回首可见不远处集市广场上的钟楼,塔尖在水中倒映,有洁白的睡莲迎着客来船往。布鲁日的船夫是天下最煽情的导游,英语、法语和佛兰德语飞速运转,历史在他们口中被传诵下来,城市在他们的语言中复苏。下船后顺着小河旁的Dijver路,就可以去到热闹的布鲁日广场,抬头仰望,尖塔高耸一百二十二米的圣母院已昂然现于眼前,周边不远就有名闻遐迩的圣血教堂、钟楼、市政厅等古迹,这个去处就是古城最精华所在,每个布鲁日人的生活无不与其密切相关。
巧克力喷泉
虽然得益于旅游业,布鲁日的商业也不闻喧嚣,除了广场上商业区的热闹繁华,街头巷口都是一派寂然,商人悠然恬淡的生意观,让布鲁日这个旅游城真正拥有了纯生活的感觉,店家大都不事张扬,藏匿于某处街角,在休息日也照样打佯休息,倒不知他们利润如何,但显然占重头的旅游业从未打乱布鲁日人的生活。布鲁日的弯街窄巷埋伏着一家家特色老店,蕾丝店里摆放着最精美的佛兰德花边,这种工艺品的名气是惟一能与巧克力一争高下的。在布鲁日的某个街角总会闪现一些妇人,细细舞动手中的花边活计,辛勤延续着这一古老的手艺。找个水边酒吧坐下,远处教堂的钟声悠鸣,河水与时光从古街老巷中缓慢穿过,圣让那泼木瑟桥边,紧贴着河岸的是一溜摆开的旧货市场,和桥同样古老的瓷盘、画片和宗教圣物装饰着市场,成为布鲁日地域文化的深刻投影。但在观光族眼里最露脸的是巧克力店。而巧克力大抵就可充当这个城市的形象代言,其魔力足以使每个人都会坐在广场雕像下,啃着巧克力慨叹这个城市的经历。布鲁日的每条街巷的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巧克力的奇妙芳香,不经意就有一间巧克力店出现在你眼前,所以象比利时人那样顺脚就拐进巧克力店的习惯也来得自然而然。店里琳琅满目的巧克力家族,象各式各样精灵可爱的小宠物,极其讨人喜欢,我挑了椭圆的外面滚了薄碎的那种散装巧克力,每色两三颗,总共不过8粒,另加100克的黑巧克力。出了店门,在河岸休憩的长椅上,我终于忍不住拿出来品尝它们了,细腻幼滑的香气顿时满口皆是,来不及的细品,又吞下第二颗白色的,这种巧克力的牛奶味完美无缺地衬托出里面可可的香浓,且回味无穷,难怪食者都说一旦吃过正宗比利时巧克力,就无法再忍受其它巧克力的味道。黑巧克力其貌不扬,没有许多花巧的装饰但滋味却不平凡,刚入口也没什么惊喜,可是当我上下颚轻轻挤压,包在外面的硬壳旋即崩裂,里面流出奶油状的巧克力浆汁整个侵占舌尖,苦味所绽放出来的层层口感与香气,在味蕾与身体之间纠缠不已,耐人寻味。3.75欧元的10颗很快消灭掉,吮指有味,跑回店中想再买上300克带回去送人,可在店门前突然想到今天在外面一整天,怕温度一高巧克力会晒溶,所以作罢。被无数友人推荐的“巧克力盒子”的巧克力专卖店也是一定要去的。店里卖的都是数十年来自家秘制的鲜奶巧克力,有纯巧克力、果仁巧克力、巧克力糖、巧克力饼干和水果巧克力等,品种之多让人目不暇接。在著名的Sukerbuyc巧克力专卖店,当日的新鲜果仁巧克力被做成火腿、香肠、意大利腊肠以及各种蔬菜和水果的形状,此时的任何人恐怕都无招架之功,心被甜蜜融化,想拒绝,绝对做不到,想不买那几乎会产生一种罪恶感,可见比利时巧克力美味的有多霸道!从巧克力诞生的那天起,这充满爱意的食物不知诱惑了多少人,传说中流亡比利时多年的法国文豪雨果的情人茱丽叶,每天用自己亲手制作的手工巧克力来表明爱恋之情,这大概是把巧克力作为传情达意使者的始作俑者。而令比利时巧克力名扬天下的是1912年,JohnNeuhaus在布鲁塞尔发明的世界上第一粒软心巧克力,由此比利时稳坐欧洲巧克力界第二把交椅。每个家庭年平均吃掉约近2000元人民币的巧克力。由此可见比利时人对巧克力的偏爱有多大。